艺术当下的出路关键在自媒体性
文、曹喜蛙
自媒体是个人属性的,本质是基于电子原件的芯片,是现代群体的个体自由的强力表现,个人的自由是现代的主流,现代性却意味着集体或集群,个人与集体却是相悖的,没有约束的自由是无力、廉价的,那种看不见的潜能量或超洪流就是主流、现代性。年轻的艺术家始终在寻觅没有沮丧感、无力感的个体超智力,一旦成功就会瞬间复制无数的自我,就变成一种类核爆的释放或谓暴爽,这种有抱负、有理想的个体自由性其实是一种融体、流体,凝聚成互相离不开链接性、独立性、非物性的艺术灵媒,一种精神非常道的艺术自媒。
中国艺术的未来首要在于当代艺术的创新,当代艺术的主流力量自然在民间,与什么美协、书协、画院、大学等官方或半官方机构本就与创新几乎没什么关系,这是它们的本性决定的,即使它们天天喊着创新那也是空转的。为什么还有人还死乞白赖的往哪儿钻,因为大家都是俗人,都为了生意活着,为了卖个好价钱,艺术家也要吃饭,大抵大家都脱不了俗,不要忘了俗才是艺术家作为不同于一般俗人走向二般有点追求的一小群人,要成为大艺术家自然是要修行,而修行过的第一道关自然就是脱俗。修的好,脱了俗,也是可能获得瞬间的自由,自由就是获得瞬间创新的灵感。
夏斌 抽象油画 《承诺》
美协、书协、画院、大学是中国艺术界的四大俗门,在这四大俗门任职的人自然俗不可耐,要他们脱俗自然比在其他机构混饭吃的人要难些,当然也有在这些龌龊的地方修出来的,自然是要脱几层皮的,那真的是火中取栗,火中凤凰,真的是要浴火才能重生。一般人去了这些地方,百分之九十九就会被早早毁了,就像去了地狱,当然也有人天生就不怕地狱的火,所以也有所谓的学院派,但那学院派与现在的四大俗门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相对这四大俗门,还有媒体、出版社、画廊、拍卖行、美术馆,则都是中立的社会平台,但由于中国的传统习俗崇拜官文化,向来喜欢当官,人生的目的大抵就是混个一官半职,以为到此就可给自己划个人生句号,以为就可光宗耀祖了,其实始终还是一场空无,什么都没有在这个世界留下,既没功德,更不会与名垂青史沾一丝儿什么关系,但也沾染了不少官场的毛病,从吃相的难堪就能窥个一斑半斑,也是五大小俗门。
媒体、出版社就是专干名垂青史的活,跟以前司马迁修史竹签写《史记》差不多,画廊、拍卖行就是艺术商场,商人逐利的地方,也是活人看热闹的地方,因为大多数人买不起那里的作品,也能给媒体、出版社提供些花絮资料,而美术馆就类似公墓,只是比较大型、容易引起人们关注、注目的墓地,当然墓地也是战场,说白了也没什么,即使墓地大家不还是拼的你死我活。
真的要名垂青史,是要媒体、出版社、画廊、拍卖行、美术馆共同见证一件值得成为历史上的事,共同唱一台艺术家的大戏,各担任各的角色,但在没有找到那个牵头的马笼头前,都是蒙着眼罩的驴,在原地转圈做无用功,因为现在一切都是假的,面对现实发生的一切,没有一头会叫的驴,不但眼睛蒙着,而且耳朵塞着,嘴被封的严严实实,就像陷在黑洞里,被无边的梦魇吞噬者,一切烈火、怒火、温火都熄灭了,只有艺术的毁灭,没有艺术的创新。
丁秋发 油画 《花语》
当下的现代化是一个艺术的火葬场,因为现代化科技、现代制度文化与现代消费都艺术的天敌,这与传统艺术有相似的路径,都有一条萌芽、成长、壮大、发展、巅峰、衰落、落俗的自古躲不开艺术生命的宿命,不管它的媒介是什么,最后都变成一个工艺、技术而逐渐失去灵魂成为空壳或艺术负资产的遗产,成为没有现实活力的艺术铁馒头的坟墓。原本最有活力的媒体、出版社、画廊、拍卖行、美术馆,都成为相似的古玩行,大家叫卖最热烈的只有四大俗门的玩意,艺术家只是一个流传很久的传说,与当代热衷消费的人们越来越远。
现代性本是个好东东,当代艺术与爱党爱国本也不矛盾,与人民更不矛盾,左派右派都有一点人民性,也都代表着旧或新的群体主义或社区主义。艺术它就是为党为国,为人民,为自由,为这些当初的新观念、新事物而生的,同一个方向,同一个梦想,同一个目标,尽管有点怪异。祖国与民族性,党章与现代性,革命与民主性,阶级与希望,科学与革命性,本都是自由的、极简的,但现在却有些抽象、官僚或假动作空转的意味。当词语脱离了现实关联的词义,再曾经的辉煌也撑立不起放了气的臭皮囊,注目礼不能拯救任何仪式感,再有仙气的造句也都是过期的桂冠诗人。
刘智峰 油画 《城》
当代艺术在这一点上跟党章强调的党性相背离,艺术强调个性而不是党性,各自强调的重点有些不一样,艺术的差异性就像党章的统一性,都是现代性,人类的目的、目标其实都一样,但如今却只有一致性统一性,在现代性的场域个性躲到哪里去了,爱护个性的人都躲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意见不同就会被举报、打压、排斥,世界观、价值观成为这个社会无效的东西,惟意识形态成为当下的世界性。现在这个消费社会,稀缺的不光是个性、温情,提倡个性、现代性与大数据有什么矛盾,保护个性、温情甚至会被歧视,艺术家就好像是彻底的反动者,但凡有自己温情的艺术家就会变得是反动,主流媒体出版就剩下一种声音一种颜色一种价值一种抽象,这就是超现实的空间,网民需要一种超基因。
从岩画、石刻、甲骨文、竹书、绢书、木刻术、印刷术、铅印字、铜板印刷、视频、电子书、流量、自媒体,以及芯片——上帝再开的一道窄门,本来觉得这个社会真的没有一点希望,眼看彻底的绝望了,忽然发现自媒体、芯片又成为这个当代艺术的救星,留下个新时代的网络社群,各种自媒体号、公众号,视频号,短视频,有了元宇宙,越来越靠近灵媒。哲学与艺术,现实与未来,新工具与方法论,超科学就是超基因,就是当下的思索。
申树斌 油画 《意志之塔》
艺术的希望、出路当下就在自媒体在电子芯片,只它保留下艺术的个性和温情,艺术个性和温情就是艺术家在当下存在的意义,这种个性是什么?温情是什么?就是允许大声表达、起哄,或悄悄话、窃窃私语也像大声说话一样自由,就是不粗俗,不野蛮,不遥远,不官僚,有温情,有你我,有程序,有礼貌,与那些威权比起来确实有些起哄,只是这种现代起哄不是瞎胡闹而是复杂科学,是一种现代起哄美或后现代与现代性背靠背的起哄性,把光鲜、极简、抽象、细微的层面搞的很庞然大物深邃无边悠然自得或很门脸,让本来倾塌的大厦变得飘然而飞如空间站,看着很悬却是很炫,看似陷落却是塌缩挤压能量聚合的空旷。这是自媒体的春天,是真正自由的表达,它是流量之上的自我、你我,是当下艺术的现代复杂起哄,是你没有出路却超艺术家超基因金光大道上的翅膀。
艺术史上任何成气候的现代艺术流派,都有它的自媒体性,这种自媒体性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反现代性的成长,伟大的艺术大师都是自性所谓现代个性的萌芽,梵高、塞尚、杜尚、博伊斯、毕加索、康定斯基、夏加尔、波洛克、沃霍尔、郝斯特、基弗等,莫不如此,试想这些艺术大师站成一排走正步是什么样,评论家如巫师常常以自己当下的想象力与艺术家和奏协奏神曲,以神怪的面具,以现代哲学家、美学家或数学家的现实卑微的身份,或博士、教授、研究员、记者,就像金融界的黄金换石油美钞的玩游戏。
赵巧云 油画 《红绿灯》
自媒体关键是创新的内容,没有新内容自然一切还是零,新瓶装老酒是俗,但能忍受,怕的是天天在自媒体朋友圈刷老一套就没有一点个性,且不要以为那还是高雅,就有点碍人家网友刚刚睁开的眯缝眼。艺术重在创新,重在有个性,重在温情,抄袭别人,不管这个别人是外国人还是祖先,都不太光荣,学习、临摹、练练手、温故知新还是可以理解,毕竟一个人一辈子创一点有自己性格的东西确实很难得,但不要忘了一个艺术家之所以称艺术家创新才是天职,艺术家毕竟不是自媒体人,拿出一点自己的真东西还是很有必要。
2022年8月11-12日于北京月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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